索多玛

停一停吧,你真美丽
Verweile doch, du bist so schön

【未授翻 约马约R】Worse than death 第三章

Summary:

Protège-moi de mes désirs

远离我所欲
Protège-moi, protège-moi

保护我,保护我


                                      (Place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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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转向地板,天马已经玩够了这种游戏。不管约翰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看起来他很想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一些恶劣的娱乐,但医生并不乐于提供。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再次尝试,想要和约翰始终如一的冷静语气相配。“如果你想杀我,那就动手吧。”他开始唾弃那个在他心里无法停止拥抱生命的、渴望回家的声音。天马没有家太久了;或许他从未有过。


“不,我并不希望杀了你,因为你才是那个想要抹去我存在的人,记得吗?”约翰的声音离得太近了,他的语调让人想起一个成年人耐心地向有点困惑的孩子解释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脸。”


约翰的指尖温暖而柔软,它们落在天马的脸的两侧,但医生蹙起了眉头,好像它们是尖锐的冰柱,冻得他皮肤发烫。


“不要…”他发出一点气声,试图挣脱另一个人的手,而约翰手上虽然力道轻,却不容拒绝。


别碰我,尽管侮辱我,只要别…碰…


“别挣扎了,我需要看看还有没有要治疗的伤口。 ”柔和而不容置喙地,约翰施加压力,抬起俘虏的脸庞。天马试图放松。反抗只会让这个怪物继续下去,在这部荒谬的戏剧中扮演他所分配的角色。他垂下眼,年轻人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小心地将其转向一侧,然后又转向另一边。


“啊…我本来要惩罚罗伯特伤了你的脸,天马医生。但你亲自动手了,对吧?”


你猜怎么着,我早就想过你会这么说了,你不可能再凭这个搞我了。


天马胜利了,约翰的一支毒箭与他擦肩而过。但不管折磨他的人有没有看出来,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天啊…


这种感觉像是年轻人的注视深深埋入他的体内,令他的血液难以解释地一齐凝固与沸腾起来。


像是听见了他无声的恳求,约翰突然放开了他的脸,微侧过身去架子上取东西。“你的脸和我们九年后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了。”他的手里拿着一小瓶消毒剂和一块纱布。“你看上去老了许多。”


是吗?那这又是谁的错?


“你下定决心不再和我说话了?”


天马看着约翰光洁修长的手,它们向纱布里倒了几滴液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反驳道,并尖锐地吸气,约翰将纱布垫在他眉毛上方,那个罗伯特用自己的步枪击中他的擦伤。“嘘…”约翰的声音有一种出人意料的舒缓作用,这让医生感到一点也不舒服。


“你能别把我当成小孩吗?”天马爆发了,抬起头看向约翰。“我比你年长得多。我认为这些都没必要。我可以自己处理伤口。我是个医生,不是吗?”


年轻人稍微后倾了点,显然是被他的俘虏的突然爆发逗乐了,然后用护创胶布覆盖住伤口。“你知道…”他一边开口,一边用一根纤长的手指抚平胶布。望向约翰的眼睛就像是迷失于一片海域,远离了任何人类的居所。“…我一直想这么做。”


“什么?扮演医生?”天马试图从强烈的不安中落回实处。


“不,是触摸你的脸。”


一切坚实的地方分崩瓦解,而天马下坠了,他的心跳漏了一拍。现在是他盯着那张平静的脸,约翰仍然不变地维持注视。显然,他决定把刚才他说的话变得更加诡异。


“我很喜欢你这个长度的头发。”


天马只能怔怔地张开嘴盯着他,他脑子里的问号都要超过思考的边界了。不是说在总体上约翰的言行对他来说都能说得通,而是这次也太说不通了。这导致他的胃都开始翻滚,这就更让他想不通了。


“但我不喜欢你的胡茬,所以我们得做点什么。”


当天马看见约翰从架子上拿起一把方尖头的直剃刀时,他脑子里的问号变成了鲜红的感叹号。他身体越发紧绷,手铐也更令人苦楚地嵌进手腕。


哦我相信你很擅长割喉,该死的。


“你只需要保持不动,这样我就不会不小心割到你了。”


天马惊恐地环视四周,好像在期待有一扇逃生门魔法般地降临在厨房中央为他敞开。“这场闹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你喜欢一次干净的修面。”


“是的,并且我喜欢自己给自己剃,而不是用…那个东西!”


我更不想被一个刚刚告诉我他一直想摸我脸的精神变态给剃了。


“我没有你平时用的那种电动剃须刀,也没有镜子,所以如果我让你用这'东西'刮胡子,你最终只会把自己杀了。”


“听上去对我来说不是个坏选择。”天马咬牙切齿地作了回答。


约翰愉快地笑了起来,“我很高兴你重新找回了你的幽默感,天马医生。现在,别动。”一条温热潮湿的毛巾贴上年长者的脸,轻轻地被按下。


我没在开玩笑。


“我们就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对话吗?”他绝望地尝试了一种不同的路径,因为绑架他的人开始缓慢地、打着圈地在他脸上的下半部分涂抹剃须泡沫。天马想知道他是否能引出年轻人的某种男人的尊严。


“我建议你不要说太多,不然你会把泡沫吃进嘴里。一旦你冷静下来,表现得像个成年人,我就会像个成年人一样和你说话。”约翰答应道,开始用皮带磨剃须刀。那声响令天马毛骨悚然。


你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尊严吗?


然而,施加折磨的这个人说得有道理。想达成目的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冷静下来,以他自己冷酷的理智为基石去和他谈话。任何软弱,任何受伤的情绪,任何对他行为的情感反应都像是对怪物的美味佳肴,而他会把对方榨干到最后一滴。


天马用尽全力不去在冰冷的刀刃碰到他左脸,顺着皮肤流畅地游走时抽动。约翰的另一只手再次用力钳住他的脸,小心地将其转到合适的角度使皮肤绷紧。


“你真的很喜欢刀片。”在约翰冲洗剃须刀时,医生相当随意地指出。谈话让他感到自信了点,因为他开始怀疑他还能承受多少羞辱。


怪物轻笑出声。“可能是弗洛伊德式的。”天马疲惫地挑了下眉毛。


这就是你说的笑话吗?


“现在,关于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希望,但是天马发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在约翰平缓的声音上。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抑制住刀刃刮过他皮肤时的颤抖。然而,更糟的是,他的大脑仍然在尝试——并且没能——处理好约翰的手指落在同一片肌肤上的感觉。当然,作为一名医生,天马已经习惯了和病人间近距离的身体接触。但是,在他的私生活里,如果他有私生活的话,他不是那种被陌生人亲密触碰时感到舒适的那种人。特别是如果这个陌生人是个男人。且特别是这个男人是约翰,这个怪物。天马很在乎自己的私人空间,而约翰残忍而带有目的性地侵入这片领域,用他的双手,他那张(离得太近—太太近—正在关注手上事的)脸,甚至于他的气息。一种清新,甜蜜的气息,并不张扬,但从他这个距离相当明显。只是这个年轻人表面上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甜美…天马无助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违背他的意志,倾倒于这种甜美,即使他受到了折磨,即使他知道约翰的一切。好吧,即使他知道并在乎的一切。约翰的触碰明显是温柔的,并不如天马所希望得那般令人厌恶。事实上,他的大脑好像拒绝接收其他任何信号,除了来自约翰柔软指尖下的神经末梢和他的呼吸轻轻接触到男人脸上的地方。这很奇怪,羞耻,让人抓狂。天马拼命想将思绪集中在别的事情上,任何事情:逃跑计划,妮娜的安全,从烤箱里散发出的令人相当愉快的香味。但是怪物的存在已经把他绑在一件紧身衣里,且看样子比他手上的手铐更难逃脱。


“…我没有计划这件事,所以也没有详细的理由。”


试图并开始一场谈话是一个巨大的意志力锻炼。


“哦,我以为,你总是有计划的。”天马只能在约翰在里瓷碗清洗刀片的间隙说话,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件好事。


“是这样,你没有在我上一个计划中扮演好你选择的角色。我已经说过了我很失望。”


而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的认可。


“如果你的计划是被杀死,那你为什么不自杀”天马谨慎地建议道。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当拿着一把剃刀的怪物对着他的脸时,激怒它似乎仍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约翰叹息,摇了摇头,几缕浅金色的发丝从他前额滑落。“你还是不明白。”剃刀沿着天马颈部敏感的皮肤移动着。“我不想那样死去。我想被抹去,当我是唯一剩下的那个。图书馆是一个很好的类似,人类数千年的智慧化为灰烬。”


天马意识到他肯定闭了好一会儿眼睛了——感知到约翰、闻到他、听见他,一切已经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当他睁开眼睛望向怪物。他的脸上是明显的恍惚,甚至有点悲伤,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微笑。他没想到年轻人突然如此坦率,也不确定能否承受住这份坦诚。


“你拿那些人的命开玩笑就为了给自己的死创造一个完美的剧幕?”


“嗯。”


“但…为什么…?”


“你不会明白,因为你有名字。”他们深深地对视,天马再次沉入那片无垠的静谧之海,无法生还。“我想让其他人看到我所见到的贫瘠土地,哪怕只是一瞬间。”神秘的深海生物潜伏在平静的海面下,等待着吞噬他。


你是怎么变成那样?任何人类怎么会...变成那样?


医生深感不安,但同时奇怪地被约翰的声音所感染,以一种非人的冷静说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话。当年轻人把脸转向一边,下颌微扬时,他几乎松了一口气。


“你来这里的原因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会很有趣。仅此而已。”


呃…嗯?


“毕竟”,怪物将刀片置于天马下巴上方,向下漫长的刮过一记,“我们在彼此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我们几乎不了解对方。”


约翰的拇指向上微动,停留在年长者的下唇处,他的嗓音突然变得温吞含糊起来。


“尽管我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天马医生…”


拇指沿着嘴唇的弧度,轻划过去。天马畏缩了一下,好像被电击了——剃刀切进他的肉里时实实在在感到一阵剧痛。


“啊…!”


“我告诉过你别乱动。”


混蛋!


“像你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说这样的话,医生?”约翰冷冷地笑了笑,身子往后一靠,让沾满血迹的刀片滑进碗里。很明显,他很高兴把他的俘虏逼到他想看到的境地——暴怒。


你甚至比我想象得更变态。的多得多。


“我结束了,反正。”怪物用止血笔压住伤口,直到它不再流血,然后小心地用湿毛巾擦了擦年长者的脸,接着又用干毛巾。天马忍着,双拳紧握,不知道是对约翰更生气,还是对自己更生气。以及他所感受到的究竟是真正的愤怒——还是,纯粹的恐慌。


难道这永远不会结束了吗?


“啊,好多了。”约翰向他保证。他的指关节划过天马的颧骨,留下一阵颤栗。


“停下!”天马听到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如此喘不上气,吓了一跳。他的身体似乎无法适应这种感觉。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情况变得更糟了。他被那种不想要的触碰接触越多 ,他的皮肤就变得越敏感,他就越是渴望。


约翰的手停下动作,但他平静的目光不紧不慢地顺着天马的脸向下看去,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医生的心在胸腔里冻结,又立刻融化成一团跳动的混乱。他正盯着约翰漂亮弯曲的双唇,微微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来。


“是的…好多了…”


不…你不会要…你不能…它不能…


一声尖锐的哔哔声突然打破了寂静,使得天马在座位上跳了起来。


“晚饭好了。”


约翰起身去照看炉灶,医生无力地把头靠在椅背上,双眼闭着,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呼吸。他一生中从未感到过这般恐惧;即使在手术室里也没有,罗伯特用枪指着他时也没有。一秒前发生的事…它不会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这根本不可能。它…


他面前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的手铐被解开了。天马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不跳起来跑向公寓的大门——或者说他所期望的公寓门的位置。


“好了吗?吃吧。”


医生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去抓叉子。他血液里的肾上腺素太高了以至于只是想到吃东西都觉得恶心。但与此同时,他饥肠辘辘,而吃点什么比此时此刻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好得难以形容。那些在他最可怕的噩梦中都没梦到的事情。


约翰准备的炖锅菜[1]居然出人意料地美味,天马尝了几口后恶心的感觉稍稍减轻了些,但却没能改善他黯淡的心情。过了一会,他绝望地看向放在盘子边那把钝了的餐刀。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果然,怪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现在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一边咀嚼着自己的那一份食物。幸运的是,他没有发表评论。


“哦,我忘了…你想来点酒吗?”


天马惊讶地看着他。


“不。”


你以为这是什么,一个该死的约会吗?


“好吧。”


约翰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上去像是很昂贵的红酒的液体,他们继续默默地吃,对此天马并不感激。


说点什么...你的俏皮话哪去了...什么都行...别让我一个人思考…


但是思绪无情地涌来。问题。即使在他十几岁和二十出头的时候,天马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明智的和非常自律的人。或者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些品质,因为他就是这样被抚养长大的,并且在社会中扮演着这样的角色。那么,为什么他的身体在他快四十岁的时候,在最荒谬的情况下,对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呢?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戏?


显然,我不喜欢男人...我已经订婚了...和一个女人...而且,嗯…


是的,当然了,约翰有着令人窒息的美貌。这是个简单的事实,就像二加二等于四。而且不仅仅是美丽。聪明,口才好,充满魅力。但是也有很多人都是这样。


不,他们不像约翰。


天马紧紧捏着叉子,直到指尖开始泛白。


但他也善于操纵别人,残忍,无情。嗯,一个杀人如麻的变态杀人狂,一个我曾经…一个我计划杀了的人…怎么回事?



还有另一个,并不前一个可怕更少的问题就是为什么约翰要对他进行这种折磨。所有那些他说过的奇怪的话、触碰。这不是意外。也许,他(正确地)假设这只会是一个很有效的,从内部摧毁他的俘虏的方法。除非…


不,别去那么想!一点点也别…别…


…除非这些是真正的性挑逗。


天马被食物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当他能够再次呼吸时,他抬头发现约翰正对着空杯子忍俊不禁。


“有那么不好吃吗?”


“呃…没有…”


天马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吃完了他那一份,强吞下了一句他出于习惯的客气话。赞美那个怪物的厨艺似乎不太对劲。从各个层面上说。


“嗯…”约翰一秒钟都没有让他的俘虏离开他的视线,仔细研究着他面上的表情,天马不安地想知道他脸上清楚地写了他多少想法,会让怪物读懂并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袭击他。他扑克脸一向装的很烂。


“你一定已经很累了,天马医生。在书架上打瞌睡肯定很不舒服。你该准备睡觉了。浴室里又给你的牙刷。”


准备…睡觉了?


医生的手抖得连把牙膏挤在牙刷上都是个挑战性的任务。他狠狠地刷牙,试图压制住内心中如冷雾般,缓缓蔓延至全身的恐惧。他不是很确定自己在怕些什么,但他的确很害怕。


他会把我再绑起来吗?他会…?


天马苦恼地环绕四周。难道就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把怪物打晕吗?也许他能拧开水龙头…不 这花的时间太久了。他必须去和他谈谈。他必须说服他。他只是必须做点…什么。


等到他出来,怪物已经在等他了。当然。天马跟着他进了卧室。


“我需要拴住你,天马医生,但我会多给你一点自由让你睡得更舒服。”


“听着,约翰…”天马舔了舔嘴唇。


“是的,天马医生?”约翰令人安心地朝他笑了,但他的双眼和声音却如一道冰冷的河流,而天马正努力在其致命的湍流中保持平衡。


“听着…我不认为我们待在一起会很有趣。我并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为什么我的声音非得这么抖?


“真可惜…”约翰最初的假笑很快变成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因为你别无选择。我还以为你会关照下从前的病人呢。”


“但这…这没有理由”,天马绝望地抗议道,忽视了那点嘲讽。“如果你想了解我,那就…问我…但这只是…”


“天马医生”,年轻人像个得给懒学生总结课堂重点的教授那样叹息道,“你没有认真听讲。我说过我对你的事了解已经够多了。现在我想了解你。这是有区别的,明白吗?”


“好了,现在你可以摆脱我了。”年轻人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他的俘虏的爆发。“我今晚不会和你在一起。”他观察着年长者对这个模棱两可的表述屏住呼吸,又嘲笑了他一下。“希望你不会太失望。”


这是对天马的最后一击。他失控了,然后事情发生的很快。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他徒劳无功的攻击之后几秒,他背部被压在怪物胸口,而蝴蝶刀则逼在他咽喉处。


“天马医生!”约翰假装惊讶地喘了口气。


“你说过…你想…被我杀了…”天马气吁,低声怒道,然后刀子进一步压进他皮肉里,只差一点就刺破皮肤。


“是这样。但既然你错过了机会,你就必须耐心等待,直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天马因愤怒和尴尬,约翰的轻语,和他们的头颅贴在一起,这些话直传入他耳中的感觉而战栗。他的整个身体像是胶状物那样,能听见疯狂朝他大步走来,而他张开双臂欢迎它的到来。


“我只会原谅你这一次,只是因为是你,天马医生。你明白。”


约翰的声音里没有气喘,没有威胁,甚至没有一丝侵略性。它只是陈述,不夹杂任何情感。


当怪物松手时,医生跪了下去,他倒在地上。双眼火燎地疼,目光投向一片空洞。


“这还算是一个相当愉快的夜晚。你非得毁了它吗?”约翰伸出一只手把他扶起来。


“去你妈的”,天马建议道,无视那只援助的手,挣扎着站起来。不断的和约翰的挑衅进行精神斗争让他疲惫不堪,甚至和他自己的斗争更加筋疲力尽。保全面子的计策已经再也无关紧要了。


快点把我绑起来,然后下地狱。这样我就能哭,尖叫。就只是…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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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种德国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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